一个女孩,一间废厂房,半年间,她创造了帝都第一家艺术版“联合办公”空间
张婕熙 |文 Kiki Gao | 摄影
2016年1月1日 纽约 跨年夜BQ在自己的微信朋友圈里写道:“每个人生轨迹里,一定有着一些愿望或着执意要做的事情。也许那个愿望会迟到,但我始终相信它会发生。因为梦想一旦播种于心中,便会有种莫名的力量牵引你朝那个方向前行。……感恩 2012-2015,期待2016。”
2016年对于我们大多数人而言,可能只是另外一段平静庸常的时间。而这个颜值在我看来远超姚晨、腿又好看的成都姑娘,却仅用6个月将她的艺术版Wework搬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大北京,在雾霾之下,创造出了一个诗般的静谧所在。
前奏:从股指期货分析师到独立设计师
本文主人公的故事开始于金融危机发生的2008年。那年,在英国读完金融学本科和硕士的BQ,回到国内,加入中信,成为一名股指期货分析师,并在深圳市区买了一间小户型的毛坯房,简单装修成宜家风格给自己住。
然而,她无意中发现,仅仅是按照自己的品味刷下墙面,铺了地板,塞进几件家具,花费不到1万元,房子就能卖出比市价高20%的价格。这让她意识到,“设计”是可以带来价值的。BQ如法炮制了5套这样的小户型,学金融的她在投资上小试身手,就成功赢得了人生中的第一桶“小金”。更重要的是,看到人们喜欢她设计的室内装修,BQ体验到了一种空前的成就感……于是在2011年,BQ拿着折腾房子赚的钱,去申请了美国的几所设计学院。是的,她想转型做设计师!
毫无美术和设计功底的BQ,没有选择将这些作为招生门槛的国内设计院校。而是将装修那5套房子时发生的小故事,配上她自己拍的照片,做成portfolio,寄给了所申请的美国学校。人生的美妙之处就在于,就算是盲目乐观下的冲动,也比坐在那里思前想后踟蹰不前好,毕竟,不到谢幕那刻,谁又能预测结局的展开方式呢?结果,BQ被室内建筑专业全美第一的Pratt Insitute录取了。
当然,幸运的降临,也常常附带着条件。要从全美排名第一的专业毕业,可不是自认为才华横溢就够了,也远远不是装修几套房子那么简单。在Pratt,BQ虽然不用拿起铅笔画素描,但从专业术语到理论到完成project,一切,从零开始。在美国,越好的学校,越难毕业。Pratt的毕业率大约是50%,一进去就排在最后的BQ,有时甚至连老师的问题都听不懂。要弄懂一个单词,常常要跑去查阅很多资料。直到今天,她仍记得特别清晰,做完在Pratt的第一个presentation,她跑到学校旁边的咖啡馆,沮丧得抽泣不止。
“记得我那个时候住在曼哈顿,Pratt靠近布鲁克林。所以回家要穿过曼哈顿大桥,很多时候我都是从早上做到凌晨一两点钟才把模型做完。坐车经过曼哈顿大桥的时候很想看一下纽约港的夜景,但是因为用眼过度,怎么都睁不开,只能坐在出租车里流泪,第二天早上七八点钟又要去学校,第一年是最苦的时候。”BQ 说。
从快被劝退的跨界生到作业被放在学校大厅展出,她花了整整一年去追赶。从第二年开始,BQ开始进入状态。不仅在两年后成功毕业,她的毕业设计还获得了荣誉奖。第三年时,她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毕业设计上,题目是:把四合院文化融入联合社区。
入题:联合办公,do something different.
被经济学训练出强大理性思维的BQ意识到中国的酒店、餐厅、居家设计都已经做得很好,尤其是酒店设计。但办公空间设计与国际相比还有很大差距。她做分析师时到访过中国很多顶级公司,与Google、Facebook、Airbnb们相比,这些公司的办公环境却只能用“乏善可陈”来形容。而同样都是创业者与创意者,不论是在布鲁克林还是在湾区的美国青年们,都普遍拥有比他们的中国同僚们更加舒适和充满创意的工作环境。
于是,进入Pratt之后,BQ将跨界艺术和商业两个领域的工作空间设计(Workspace Design)作为主攻方向。
2013年左右,Wework刚刚形成气候,在纽约开了10处site。虽然设计上仍然粗糙,但与传统办公空间和商务中心相比,
已经非常人性化。BQ欣赏Wework的理念,这里散发着从硅谷飘来的极客风,到纽约闯荡的互联网新贵们,不仅能在这里获得低成本的办公空间更能结识新的人、建立新的勾连。她在考虑把Wework模式带回中国。
BQ跑去找相熟20几年的发小、当时正在纽约大学Stern商学院攻读MBA的Tony。在那间向往已久的花园小咖啡馆,温暖的阳光从玻璃屋顶透进来。BQ咗了一大口咖啡,“我想和你做件事,……”虽然同样来自光鲜亮丽的金融投行,Tony内心却是个追求完美的产品经理。他非常认同BQ 的想法。决定帮她把想法落地。
然而,当看到NeueHouse的那一刻,BQ意识到Wework已经远远不能让自己满意了。这栋位于纽约市中心曼哈顿的loft,外观毫不起眼。门前只有一个小到很容易被人忽略的logo。但在走进去之后,你会感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小小的”乌托邦“世界。
Neue的意思是“新的”,前身为一间机器制造厂。由国际著名的纽约洛克威尔集团创始人David Rockwell设计改造。纽约洛克威尔集团是W酒店、希尔顿、凯悦、喜来登等世界知名酒店的御用设计团队,还参与全球最知名日本餐厅品牌Nobu、Disney博物馆及百老汇等设计。擅长以剧场舞台概念为基底,完美结合互动科技与前卫时尚美学,为平凡的3D空间注入丰富想像力。
这里的气质与Wewrok截然不同,BQ不知该如何定义它,画廊?咖啡吧?图书馆?剧院?餐厅,还是有壁炉的会客室?白天人们在楼上私密的工作室内工作,偶尔下来喝点什么,看看公共空间里的画展、演讲或与其他人聊聊,作为放松。 晚上,则有更多的沙龙、酒会和networking。到处都是书籍、艺术品和设计感极强的家具。营造出一种别致而慵懒的氛围。NeueHouse的商业模式也很高冷——Invitation only! 只有被邀请了才能成为会员。对会员的背景极为挑剔。
与之相比,Wework更加平面化、开放,也更容易被复制,工业味道强烈。他们决定将NeueHouse作为自己产品的Role Model,而不是Wework。将定位聚焦在社交需求更强、对工作、生活品质更为看重、而对成本相对不敏感的创意人群。
“我们一拍即合,在Brooklyn的一间小咖啡馆,ideaPod的雏形就此形成。认识二十年,我非常了解BQ在设计方面的天赋与能力,……而我们两人之前在国内数年的工作经验,又让我们能够更加精准地了解本地市场的客户需求和具体情况,将项目落地生根。”Tony说。
ideaPod这个名字的灵感,来自二人共同的偶像Steve Jobs和iPod这款革命性的产品。在其他音乐播放器还停留在几十首歌的容量时,iPod将上千首歌装进人们的口袋。无与伦比的工业设计则震撼了行业,也标志着苹果公司的王者归来。ideaPod不仅是在向iPod致敬,也是希望这个空间能成为new idea的发源地与培养皿。
两年的时间里,BQ 分两次,走访了纽约、旧金山、伦敦、北京、上海等地那些全世界最棒的办公空间,观察它们的变化。甚至分别用了一年和半年的时间,在Wework和NeueHouse这两家空间购买会员,实地工作,研究它们的运营细节。
他们发现,极为人性化的设计和卓越的运营,是这些成功的新型工作空间所共有的两个基本特质。人性化设计,不是指颜色的跳跃与花哨的摆件,而是在充分研究了每一个人在空间中的实际使用习惯之后,让人在心理、生理和行为上产生持续性的舒适度。
成功的运营则意味着让空间超出“办公”二字的范畴,成为人们会面、参加活动、交流思想、举办聚会的综合性场所,甚至在夜间的人气会超过白天的工作时间。每次置身其中,感受到那种热烈的氛围和思想碰撞带来喜悦。反过来促进创造力和工作效率的大幅提升。
ideaPod的想法被耐心酝酿近三年之后,被装进BQ的行囊。2016年1月,BQ最后一次从位于31层的公寓眺望窗外曼哈顿的绚烂灯火。脑海里盘旋着JAY-Z的《Empire State of Mind》,登上了飞往北京的单程航班。她要将一种全新的工作与生活方式,带给这个她还全然陌生的城市。
展开:是工作空间,也是栖息之地
回国之前,ideaPod的样子已经在BQ的头脑中非常完整。风格、氛围也在咖啡座之间与她的毕业设计中被谈论了一遍又一遍。然而,当她看到位于大望路附近郎园Vintage这间闲置的旧工厂时,却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惊喜。这场相遇,像是天作之合。
“对于设计师而言,这样一个有阳光房、层高自然形成hirarchy的场所真的太完美了,之前脑海里的很多东西都能塞到这个空间里来了。而且就保持它结构本身的样子。Private studio放在(层高)矮的地方,公共空间放在(层高)高的地方和loft上。这样一个不规则的空间,对于非设计出身的人来说,用起来就很成问题。”BQ回忆道。
她将自己在北京的设计工作室的名字,注册为“3103”,她在纽约所住公寓的房间号。从那间房子望出去,景色美得像一幅画。对BQ而言,那幅“画”是纽约精神的缩影。把商业和艺术的混合,发挥的淋漓尽至。
ideaPod 将是 BQ创业后的第一个作品。
从2016年6月开始,BQ每天泡在工地上,扮演着”包工头“的角色。好的设计要落地,细节非常重要。大到一面墙面的颜色,小到一盏灯的位置,不盯着,就会走样。
在Pratt,BQ所学到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建筑是为人而设计——站在一个空间中的任何一个位置,人们的身心感受是什么样的?周围所有物件、光线、氛围,与人的互动是怎样发生的?
BQ在Pratt的第二个暑假,被派往北欧做交换学习。整整三个月,她都被浸泡在这个全世界工业设计最牛逼的区域,去亲身体味人与设计间的存在关系。北欧大部分地区的白天都很短,人们很多时间是待在家里,所以家变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场所。在北欧人看来,处所和人是合一的。家的设计一定会体现主人的个性。所有的展示,一个曲棍球杆,一个书架,都是主人的印记。就算是一个昂贵的大理石塑像,如果和我毫无关系,也不会放在我的家里。
同样,在设计师眼里。一个不那么单调乏味的,能激发创意与灵感的办公空间,即便多付出一些成本也值得。沉闷的水泥墙壁和低矮的天花板会抑制人性,一味追求材质的奢华同样将人置于物的附属位置。BQ喜欢北欧的风格,所以ideaPod就有了简约、原始、关注直觉的北欧风格。再加上一点酷酷的工业风。
BQ对“奢华”的定义,是把自然的元素带进由钢筋水泥搭建的空间;是用一套昂贵的新风系统将北京的雾霾挡在窗外。ideaPod中很少看到花朵装饰,更多的是绿植、树木和青苔。因为,“我们去爬山,在山上你是看不到大片大片的郁金香或玫瑰的。”
阳光房那里的整面墙,被一家新加坡公司设计成了绿植墙。因为BQ想要的自然而凌乱的效果,中国还没有公司做得出。为此,这家公司每个月都要从新加坡专程赶来做一次绿植墙维护。
ideaPod 改变了人们对工作的刻板想象。办公室附近就有好咖啡,好酒吧,好餐厅,工作不该是一味埋头苦干,它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据说ideaPod提供的咖啡,是“值得专程绕道前往的咖啡”。
BQ一再提到的一个词是“白坯”,ideaPod 就是一个“白坯”,甚至所有的物理空间设计,都是。虽然设计师倾注了很多心血在设计的细节之上,然而,无论呈现出来的结果有多么完美,总要等待人去为它注入气息,它才能生出一种氛围,成为一个有机的存在。
同样,一个好的产品,“一定不是一下搞定全部”。“一定是逐渐生长变化”,不断朝着计划完善,也会不断有意外发生。BQ说自己不知道ideapod最终会长成什么样子,她仅仅希望人们能在这里“享受工作”,并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工作也可以很享受。而 BQ 自己在这个过程中,还需努力去补齐的,不仅是设计之外的经营管理,还有整合驾驭各种外部资源的能力。
晚上创意家门从Private Studio的工作中走出来,来到公共空间的演讲阶梯,这里没有融资咨询、产品推广,没有大佬猛灌心灵鸡汤,没有大咖卖力指点迷津。而是不分行业、不分话题的灵感碰撞,
是有趣知识与经历的分享与探讨。带来的不只是商业上新的机会,更是心灵与精神上的极大满足。
你会说ideaPod的竞争对手是Wework、Urwork、somework……但它会说自己更像巢或瑜舍
(两家知名创意酒店),它不仅提供舒适的工作空间,更想成为某种生活方式的土壤。聚到这里的人,会发现这里有他们喜欢的一切,Gallery, Page One的书,Hey的家具,北欧风格的艺术品。
精致的茶点,健康的饮料这是一个lifestyle综合体,隐藏在钢筋水泥喧嚣熙攘的北京CBD。
那么,被ideaPod吸引的创意家们到底长什么样?They are the pirates, not navy.自由职业者,
大公司资深雇员,艺术家,小而美的团队,……只要具备并实践着海盗精神,希望能够突破条条框框,do something different,就是创意家。A pirate?我们美丽的姑娘BQ显然是,你呢?
(本文图片由ideaPod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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