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女学者成为浙大最年轻博导,你却只会夸她“美女”?
近日,一名90后成为浙大最年轻博导的消息引起了舆论的广泛关注。
这位优秀的学者生于1990年,20岁本科毕业于复旦,24岁博士毕业于香港科技大学,首批香港博士奖学金获得者,入选第十二批“青年千人”计划,27岁被聘为浙大电气工程学院教授并成为博士生导师。
照理说如此惊艳的事业轨迹与人生履历,可供报道的角度和打造的卖点有很多,可惜这千言万语最后只汇集成各大媒体头条上的“美女”二字。
各大头条标题充斥着“美女”字眼
这是新闻报道的老套路了。但凡报道的对象是一名女性,无论其才华成就如何,媒体却偏爱形容她的外貌。
于是,擅长医学插画的医生变成“美女医生走红”:
获得全国冠军的跆拳道运动员是“1米75美女学生靠大长腿拿下全国冠军”:
26岁就挂职副县长的博士成为“美女博士”:
其实,“美女”这个定义对于内容本身来说有什么实质意义呢?外形靓不靓丽和27岁成为博导有什么关系吗?全国冠军不是美女就不值得大家称赞了吗?擅长画画的医生不是美女就无法走红吗?
可以发现,把“美女”两字去掉,对文章的内容完全没有丝毫的影响,为什么媒体总是乐此不疲地在提及女性个人才华和成就之时提及她的外貌特征?
毫无疑问,对女性外在形象无时无刻、不分场合的关注是一种性别歧视。它暗示着女性的价值在于外表而非内在,是物化女性的一种体现。
每一次“美女博导”式报道的出现,都像是用扩音器对着所有女性在喊:“我们才不关心女性的才华和想法,我们只看脸!”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种观点过于上纲上线,称赞事业成功的女性是“美女”,难道不是对她的一种加倍肯定吗?
当然不是。
首先需要明确的是“美女”的定义。
“美”是一个社会建构的概念。也就是说,审美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人们后天在社会中制定的。
当今这个男性主导的社会所崇尚的女性美如年轻、肤白、胸大、腰细、长腿都反映了男性的价值取向和审美。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并排挤了女性对于自己身体的主动权,失去了其对自我的意识,使女性在客观上沦为被男性观看和评价的被动地位。
与之相对的是,事业的成功、才华的展现及优秀品质的流露都是主动的、独立存在的。这也是为什么在男权社会里,事业、成就和地位会被选择成为定义男性的标准,而外形审美被分配给女性作为其价值所在。
前者可以自主实现,后者却依赖男性的定义,男性在两性之间的优势地位便可见一斑。
因此,在本应该体现女性能力或品质的内容中夸赞女性的外在并不是一种赞美,反而是在强调女性的附属地位,是对其独立人格的粗暴否定。
另一个很直观的对比是,当报道男性杰出人士的时候,媒体基本不费笔墨在其外在条件上。
年初,有一条杰出的华人学者成为麻省理工年轻的终身教授的新闻。
从照片上看,这位青年教授虽然在大众审美中还算不上俊男帅哥,但是至少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完全达到被媒体恭维为帅哥的标准。
然而,各大媒体的新闻稿无一提及其外在条件,纷纷以“打破记录,成为麻省理工最年轻华人终身教授”作为新闻标题,标题中毫无累赘信息,内容上更是极尽笔墨叙述他的学术经历和成就。
所以,若“美女”只是媒体锦上添花式的夸奖,那又为何厚此薄彼不肯赞赏男性的外貌?
两者对比,不难看出真相的讽刺——男性除了事业成功,无需其它溢美之词。而女性同样的“事业成功”,却只能在“外表”的标签之后默默排队,等待被男性的评价体系传唤、检视、品头论足。
这种现象充分反映了性别刻板印象的观点,即以外表或与他人的关系来定义女性,而以活动、成就和地位来定义男性。
就连诸如分享家暴经历、体验共享睡眠舱这类非人物聚焦性新闻,媒体都毫不吝啬地要用“美女”来包装里面的女性人物。
特别是这条“乐清26岁美女老师患肝癌离世”的标题,对逝者没有一丝尊重。从新闻中看,这位来自乐清的教师工作负责、能力突出、为人坚强。
在她死后,标题对她一生的总结却只有“美女”二字,仿佛她26年来所努力和奋斗的一切都无足轻重,充分说明中国女性从摇篮到坟墓都躲不开人家对她的物化评价。
退一步讲,就算报道者的行为可以被解读为是一种想要加倍赞美的善意,这种方式在实际操作中也根本无法达到锦上添花的意图。
首先,它不仅极大地模糊了新闻的焦点,将大众的关注点从女性的内在转移到外形,更易使读者建立起外貌与成就之间的联系,从而污名化当事人,对其造成毫无必要的困扰和伤害。
比如在 那条《90后美女博士挂职副县长,还有比她更早的》微博下面的评论中,热评中有好几条都是关于女主人公的外貌美丑争论。
看,贴了“美女”标签的新闻,评论里还会有人讨论她的才华吗?
还有人评论因为她长得丑,所以她不是靠色相上位。换言之,如果她达到了这位网友心中的美女标准,那么她就是靠色相上位的咯?
呵呵
其次,对女性外形的关注容易降低对女性能力的认可,从而女性的形象产生负面的影响。
2008年美国总统大选,共和党候选人约翰·麦肯的竞选副手莎拉·佩林因为长相姣好火辣被媒体大作文章。网络搜索佩林,最多出现的就是关于她外形的报道和照片。
与此同时,民调却显示60%的美国选民都认为她无法胜任副总统的工作。媒体的外在关注与佩林的负评之间是否存在联系?
美国学者Nathan A. Heflick和Jamie L. Goldenberg为此进行了实验调查,他们找了133位大学生作为样本,将他们随机分组,从外表(appearance)和个人本身(person)两个维度评价莎拉·佩林和安吉丽娜·朱莉。
结果显示,对于外表的关注会降低外界对于女性能力的评价。
2013年,美国有一项调查研究过媒体报道女性政治候选人外表对其选战的影响。
结果显示,无论关于女性候选人的外貌报道是积极、消极还是中性,都降低了选民对其的好感度,降低了她被认为拥有积极特质(positive traits)的概率,进而拉低了她的得票率。
更严重的后果是女性自我认同感的下降。
今年3月,英国首相会晤苏格兰首席大臣。由于两位政治首脑都是女性,本应该是很正常的政治新闻,《每日邮报》却把关注点放在两人的外形上,极尽笔墨在头版头条里对比两人的腿。
标题大意:”别管脱欧了,快来看看谁赢了大长腿比赛!”
这桩丑闻发生后,英国一个女性组织Girlsguiding针对政治新闻性别歧视的问题对英国境内9-16岁的女生做了一次调查。
结果显示,39%的女生认为有性别歧视的新闻极大地打击了她们的自信。
16岁的女孩Emma Taggart说:“用带有性别歧视的描写报道女性政客会让我不想参与政治。关注女性政客的外形而不是观点,其中传达的信息是:即便是国家里最有权力的女性也不会被认真的对待。”
与此同时,女性对自身外表的压力越来越大。
Girlsguiding《2016女孩的态度报告》显示,在11-21岁的年龄段里,61%的女孩被人批评过外形。
而在17-21岁的年龄段里,有66%的女孩总是认为自己不够美,59%的女孩总是觉得要减肥,61%的女孩总是认为自己的外形需要变得完美。
这种外形压力所导致的最坏结果是:女性的自我物化。
比如,《康熙来了》中有一次,小S被来宾问到“如果有一个男孩觉得你很漂亮,不过他觉得你很笨,OK吗?”小S说OK,胜过觉得她聪明但是不漂亮。
或许有人会问,女性难道不能既聪明又漂亮吗?
美剧《生活大爆炸》里,Bernadette问过同样的问题。
她有一次被邀请参加主题为“最性感的50名女性科学家”的杂志拍摄。听到这一消息的Amy立刻表示反对。她说:“Bernadette是一位成功的微生物学家,人们应该赞美她的科研成果,而非长相。”
这时候Bernadette就问:“为什么人不能被认为是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呢?”
是啊,智慧与美貌为什么不能并存呢?
外在和内在同是一个人的两个方面,抛开“美”的定义不谈,答案当然是肯定的。问题的关键在于场合。
在私下的环境里,当然可以大方肯定女性的外在;但是在工作和专业的环境里,为什么要赞美女性的外形呢?一本关于科学的杂志为什么需要展示女科学家的性特质呢?
就像Amy回答的那样:“我只是不觉得一位职业女性需要靠展现自己女性象征来获得成功。”
同样的,年轻的博导也不需要“美女”两个字来强调她的成就。
请为她的头脑与汗水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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