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蔚｜我不要做旁观者

田蔚，Wei’s Collection 创始人。时尚买手，于北京经营女装买手工作室四年余。毕业于内华达大学酒店管理专业，在美国生活工作五年，创业前任职上市公司。投身时装行业，为遵从自己的热爱。在服务客户之余，热爱写作，为企业做职场着装的指导与分享，帮助中国的独立时装设计师做品牌推广，多次创办文化艺术交流沙龙，宣扬独立思想，传播爱与美，倡导做内外兼修的女人。本文是她在 TOP HER 专栏［蔚道］的第1篇文章。

去年四月的某一天，
乘坐着下午4点的列车从上海回北京。
列车一路向前，窗外是美好的金色夕阳，
回想起不久前的所见所闻，
心中感触万千，忍不住提笔写下下面的文字。

时隔一年多再去重读，
感触太多。
当时还是资本市场最活跃的时候。
身边亲近的朋友在这一年里，
分别融到了大额的投资。
有的在轰轰烈烈之后断了资金，有的还在坚守。
没有一个是轻松的，
个个都感叹力不从心，
个个都焦虑不已，
个个都曾说，这辈子再也不想创业。

创业如同婚姻，围城内外，
里面和外面的人各自羡慕，
却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智识，勇气和机会。

然而在我看来，他们无论怎么辛苦怎么败，
都是成功的。
因为他们的见识，历炼和体验，
是一直往前向上的。
他们在日夜地奔走中，充实和提升了生命，
看到了山顶的风景，谁说英雄只论成败。
每每这个时候，都会惭愧不已。
行动起来去做些更有格局和规范的事，
真的是刻不容缓的心意。

＊
关于创业

说来惭愧，自2011年离职出来自己做事，
每每跟人说起自己的身份，总以“创业者”自居。
而最近的经历，
却让我对“创业者”的内涵有了不一样的思考。

创业意味着开拓，从无到有；
从大集体中自立门户，成立自己的小王国。
从这个意义上说，但凡自己做事的人，
都可以被称作创业者。
但细究一下，果真如此吗？

所谓创业，行为上的独立和开创只是一部分。
如若没有长远规划、科学方法、现代思维、高尚动机和前瞻性目光，
它充其量只能算做一种普通的商业行为，
也就是传统的“做生意”。
所创所为还称不上一份待开垦，可传承的“业”。

业意味着可以守，壮大，继承，
意味着所做之事饱含某种经得起岁月考验、
洗礼的大价值，
有力的精神，更高的理念，更远的目光，
以及与之伴随的绵长的生命力。
在这个定义下，如今很多人自称的创业行为，
其实大多只是停留在一门生意的经营上，
只是在某块市场上提供产品或服务一时等价交换，
而没有在更高的层面上去福利他人和世界，
因此难以在短期盈利之后转化成为
可持续发扬的事业。

业的开启需要大格局，
还需要聪明的方法和现代的思维。
百年老店的时代已经过去，
新科技带给时代的改变和资本市场的繁荣，
能助力心怀伟大理想的企业家，
提前实现他们的精神追求和商业版图，
而那些后知后觉不懂借力科技和资本的人，
却在面临同行快速崛起时，
失去其时间和资源上的市场竞争力。

而促发我有以上思考的，
是我最近频繁在身边投资人和创业者
之间游走的经历。
身边的朋友和家人，非创业即投资。
作为一个在滚滚创业潮中也试图摸到些门道，
实现自我价值和独立做事的人，
我不得不抛开琐碎，让自己站到战略的层面，
去思考传统做生意，科学做企业，做伟大事业
这三者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差别。

＊
好友的故事

我非常欣赏的同行Haward，
20多年前毕业于服装学院，
是一个特立独行、充满艺术家气质的人。
有才华，一手好画，一手行云流水的书法，
一口流利的英文和意大利文，
穿巴尔曼破洞仔裤、机车皮衣，
爱电影和哈雷，也做画展。
人有品位，骨子里颇有些骄傲和自我，
却低调至极，绝不哗众取宠。

他做的是意大利高级羊绒围巾。
他认同欧洲古老品牌的积淀，认同工匠精神。
他想做一个任何时候都不损害丁点品质、
经久不息的品牌。

他是品牌的创始人之一，
公司成立四年，
前三年都在扎实地闭门研发。
之前，他已在这个行业里摸爬滚打20余年，
做原料出口，
手里掌控着中国乃至世界最高端羊绒原料的上游。

说起内蒙古的羊绒马海毛，
他能把不同羊毛的长度和克数，
细致入微地讲上几个小时；
说起织纺工艺，
什么样的绒适合什么样的设计张口就来，
是当仁不让的专家。

通过为各大超一线品牌做代工，
他们在原料、生产、设计以及对品质把控上，
在中国的羊绒围巾领域，具备绝对优势。
最近为了继续发展，他们进入了增资扩股。

一天我带着时尚投资人Frank去见Harward。
Frank是一个有着国际化视野的投资人，
同时也是收藏家、尤伦斯的艺术赞助人。
他有着投资人特有的敏锐和现代商业思维。

Frank提出，想要更快地建立市场，
需要把线上渠道广泛铺开。
围巾是配饰，所以适合在网络销售。
线下实体店的运营成本高，
如果把重点放在线上，
移出一部分线下运营投入到线上推广，
会有多得多的显著回报。
想要快速成长，还应该减少设计的品类，
增加最热销单品的产量。
精雕细琢不多的单品，而不是开发特别多的款式，会大幅度地缩减成本。
他强调线上市场的惊人广阔，
淘宝上的许多不起眼的小店一年有几亿的销售额，
背后有着庞大的运营团队。

Haward却坚持产能过度使用会损害品质，
他是永远将品质放第一位的人，
他并不希望做大，只希望做强，
做可以传承的品牌，
“中国的词汇里没有‘大强’，只有‘强大’，”
“顺序是先强后大，而非先大后强。”
他希望慢一些，
“当然不是需要一辈子，”
“但步子绝不能过快。”

＊
思维的变革

他们说的都非常有道理。
事实上，他们的对话和立场，在我看来，
正是企业传统做法的稳打稳扎
和新兴企业快速发展之间矛盾的典型，
是无数中国企业在升级和转型中，
一夜之间都在面临的问题，
也是大多创业者和投资人之间最常见的战略分歧。

一方面，我对他们都很认同；
另一方面，我有自己的看法。
强和大，慢和快，听起来对立，
但谁说不可以平衡，甚至不可以共存？
在类似的博弈和取舍中，
问题的本质在我看来都是思维的革新——
科技和资本不是传统企业和坚守品质的敌人，
而是朋友。
传统企业不要拒绝一个有价值的朋友，
更不要把他当作无用、有害的人。

随着全球科技和经济的巨大发展，
社会变革是前所未为，全面又深远的，
被我们这代人遇到。
其中信息和科技对企业的影响最为显著。
企业是社会组成中最主力的单元，
本身也是创新洪流的推动者。

马云，李彦宏，马化腾，
切实地改变了中国人的生活方式，
在老百姓还没看明白的时候，
这些走在时代前面的人
已为大众缔造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司空见惯的现象不去罗列，
如今哪怕是四线城镇的居民，
生活也无一不被这些变革所辐射和渗透。
但对于绝大部分的普通人，包括我自己，
这些影响却是被动的，
我们是成果的受益人，
却从来不是参与者。

然而，时代在向前，人也需要跟着往前走。
如果我们想要做更大的事情，
必须转换角色，
主动参与到这场无处可躲的游戏当中，
而不要满足于作围观的人。

事实上，我们父辈中的绝大多数，
在这场断裂式的社会变革中，
因为信息不通畅，思维固化，
多已被新事物新思想无情地阻隔。
不怪他们，中国这20年的变化来得太大，太快了。
而作为一名有过海外和一线城市长期生活经历，
受过良好教育的80后，
由于在过去的几年里我只顾埋头做事，
没有抬头看天，
至今也只是这场游戏的旁观者，
而不是player，
这让我的意识里充满了危机。

＊
不知道 V.S. 不相信

其实信息的缺失其实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在信息面前我们选择不相信：
不相信科技有用、有益，
不相信诚恳的自我标榜对于企业发展有多重要。

在心底我很欣赏很钦佩Haward这样的人。
我对70年代出生的人有一份情结。
比起80后和90后，70后如此沉着，精耕细作，
他们身上有着美好的古典主义，
崔健罗大佑那样的浪漫和经典，
同时也有着最真的实力，
最出色的才华，
更为高尚的人格和道德规范，
但他们却不善向世界讲述自己的故事。

不擅长的背后是他们羞于自夸，
他们在观念上把一切的自夸都视作“忽悠”，
连面对被夸，
还常常坐如针毡。

我和他们相反，
我信奉不夸大的自我展现，
我慷慨赞美一切我认同的人和事，
包括对我自己和自己产品的认同。

所以在我看来，在现阶段，
Haward需要的是branding和marketing的意识，
让自己的产品被市场看到和了解。
至于担心产能影响品质，
我们还没到那个产能最大化、
产品品质受到挑战的阶段，
没到需要担心的时候。

我们有这么牛的产品、团队和资源，
为什么不能同步让天下人都知道，都来欣赏？
雷军的小米早在产品推出之前就完成了形象建设，
以至于市场翘首企盼，
甚至参与了产品从研发到投放市场的每一个环节。

而我们的产品已经响当当地做好了，
为什么不能底气十足，骄傲地推出？
为什么不能把我们埋头耕耘的过程公布于世，
让人看到我们从原料的选择，
到制作的用心和精心？
为什么不让人有机会感受，
触摸到我们有态度的设计？
这108个环节哪个都经得起推敲，
哪个都是我们精耕细作的品牌精神的
最佳元素和证明。

至于真的遇到供不应求的问题时，
我们完全可以舍弃订单不做，让人等啊！
爱马仕的包让人等三年，
大家不一样趋之若鹜，把它奉为经典吗？
它的品牌形象不仅没有削弱，反而增强。
LV确实让泛滥的市场毁掉了品牌价值，
但这是后面的事，
是面对市场认同之后的应对策略，
却跟前期marketing没有丝毫冲突。
韩国的MCM集团在短短几年里，
利用明星效应，做到在亚洲让大家熟知，
几乎年青潮人人手一只双肩包。
这当然是好事。

最优秀的企业，最好的产品，
更需要强有力的marketing，
“酒香不怕巷子深”是上个世纪的事，
那时的企业，
总体都没有受到过互联网和新媒体的冲击，
他们没得选，
只能靠一年一年积累的口碑。

如今却不同了，
面对着最好的工具，
你不用，别人用。
用了就会增加他们的曝光机会，
就能更快在大众市场中圈定能够欣赏他们的人，
扩大客户基数，
成为他们后续设计和开发的支持力量和源动力。

如果不是这样，
在100个城市开店也没用，
靠门店来获得散客，
是随意和被动的，
而自己有计划、有意识的marketing，
却是可控、主动和快速的。

不要说新企业，
已有的百年企业和品牌也都在竞争中面临挑战。
新做的企业如果慢慢做，
几乎没有机会了。
在羽翼未丰时，
手里有更大资源的人一旦介入竞争，
我们只能面临被吞并。

香奈儿、爱马仕花钱去全球找民间工艺，
最好的工艺，付最多的钱，
他们绝对有优势把最精良的制作，
端到众人面前。
而那些最本土、最原汁原味、
却拒绝被外部世界打扰的、几辈人的作坊，
却永远只能存留在小范围的民间，
并不能被外界所知，
并不能被赋予它该有的价值。

当然这最终也是一个价值观和审美的问题，
关于追求的问题。
欧洲许多骄傲的生意人，
一辈子就做一家小店，
挑客人，终身服务，
经常拒绝服务自己看不上的人。
他们安于眼前的生活，
热爱手工艺，
骨子里满是贵族气，追求品质的极致。
这当然让人尊敬，
尤其是在粗制滥造急功近利的环境里。

但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度，
不需要去强加对立。
如果说Haward是一个有绝对产品实力的人，
我则是一个相信现代的商业意识
能促进产品良性发展的人。
存活下来，赚到钱，
再把利润投到产品的精细化本身，
用更多的资金和资源把自己信奉的做得更好。
因为我相信眼前这些轰轰烈烈的变革，
这些便利的科技和工具都能为我们所用，
是免费的福利。

＊
创业维艰

以上所说的只是创业的思维。
而做成功的企业和事业，需要方方方面的才能。
需要高屋建瓴，紧跟时代，
放眼行业和市场带领公司向前走的人。
需要内部管理，建立架构，
会用人带人管人的人。
需要倾注心力做出有竞争力产品的人。
需要出去吆喝，把故事讲好形象做好的人。
需要服务客户、
把最终产品和服务deliver到客户手上，
紧密维护客户关系的人。
还需要懂财务懂金融懂资本
时刻准备着解决资金问题的人。
还有法务和做企业文化，
能找来精干人才的作储备的人。
需要把所有人凝聚到一起，
汇成一股力量去发力的人。

需要的人如此之多，要做的事情有横向和纵向，
所以创业从来就不是简单容易的事情，
更不是一个人有能耐就能成事的事。

最好的管理者，得像一个优秀的裁缝，
在他们手里没有无用的东西，
边边角角的布料都可以用上。
他们善于鼓励人培养人利用人的合力。

＊
对自己说的话

过去的几年我都在埋头做事，
把自己淹没在日常琐碎的运营里。
虽让我摒弃了虚无的光鲜，
从天上飞的人变成了脚踏实地，
尊重财富，理解生活的人。
也让我体会了人间百态，
学习了和不同的人打交道，
了解了做生意的本质。

但我依然没有跳出来，只是在做生意。
我单打独斗，缺少大平台的团队和他人的能量。
我一直都在给予，用自己的能量影响他人，
却甚少有吸收和进步。
最近一段和朋友的相处，
那些开阔优秀的人，
他们的思维和他们的问题，
也让我反思看到了自己的局限，
更加让我放下无知无畏的盲目乐观，
认识到思路、优秀团队以及管理的重要。

虽然有投资人好友表示愿意投我，
虽然小伙伴们信任我，
但他们毕竟只是出于对人的认同和感情。
我却还没有找到一件真正可行，
能倾注精力的清晰的事。
事情不成熟，想法不清楚，拿钱干什么？
真正意义的创业，
真正收获在几年里快速成长获取广阔市场的事业，
想法和执行是同等重要的。

好友、天使投资人Leo说了一段我很认同的话。
他说，现在的创业环境已经跟前几年大不同。
当下创业者的素质已经有了质的转变。

前些年，出来创业的大都是比较草根的背景，
那些精英的人更多则选择留在外企和五百强，
守着高薪和安稳。
但现在在全民创业的环境下，
许多这样的企业高管，
高素质、高学历、高经验值的精英都跑出来创业，
他们手里握着很强资源，起点非常高，
往往也都会拉着自己身边同样优秀的人一起。
以前我们偏向于认为草根背景的人
非常有韧性能吃苦，
后来发现这些精英也很能吃苦，
甚至更加孤注一掷，更加勤奋。
所以说，不怕别人比我们聪明，
就怕更聪明的人比我们还努力。
在这样的背景下，创业者的竞争更加激烈。

是的，外面的牛人太多。
这些优秀的人披荆斩棘，都在开创，
也都压力重重。
好友Jerry从投资人转型创业才半年时间，
头发都白了很多。
Haward也一样承受着各方面的挑战。
他们都是男人，更是聪明优秀的人，
是Leo提到的真正的精英。
我是女生，我注重生活品质，
我无意当女强人，
只不过希望做点事出来实现价值，
在世界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他们比我优秀，
还有比我好的体力去拼，
我们女生去创业，凭着什么可以成功？

＊
最好的时代

以前总觉得中国的价值观太单一，
举国上下视商业领袖为偶像似乎太功利。
以前最欣赏的人是艺术家，
觉得做企业的人没有情趣，眼里只有利。
这是因为自己不在商业领域里亲历，
所以抱有偏见。

后来我发现，许多人不善言辞，不苟言笑，
但那不代表他没有魅力。
有的人的魅力是外显的，
有的人魅力却只能在非常时期，
非常一刻才能展现他深处的人格，韧性，智慧，
胸怀和远见。
那些真正做出了大企业的人，
无论他外表多么平常，生活多么没有审美，
他必然有他超凡的一面会闪烁光辉。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能成功地把企业做大做上市、
然后继续发扬传承的企业家，
若不是凭借特权，
而是凭借奋斗和开拓，
真的值得钦佩、尊敬和让美女仰慕。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
崇拜成功并没有什么不对，
商业领袖成为国民偶像也没有那么让人尴尬。
中国很多人仇富，
是因为社会制度欠缺公允。
我们仇的是公共资源的不合理分配，
而不是那些通过奋斗收获财富的行为和人。

就如美国，他们的文化信条里，
就十分地推崇奋斗，尊重成功。
他们说你Successful,
完全是心悦诚服向你致敬，
眼里闪着欣赏尊重的光的，
完全没有羡慕妒忌恨。
因为在那个国家，
平民是有机会的，
甚至是有资源优势的。
社会鼓励底层的人向上，
总统竞选辞令里，
贫苦不屈的故事总能获得压倒性的认同，
那是他们美国梦的一部分。

今天的中国，
在我们的创业大潮中，
其实在某种意义上，
也宣扬这样一种平等、活力、奋斗与成功的文化。
无论你是男是女，
是40岁的壮年还是20出头的90后，
你都可以站在相对齐平的起跑线上，
奔向自己的目标和梦想。
在这场自我定义的路线的马拉松里，
亲人朋友人为你呐喊助威，
活泛的资本市场在一旁为你筹备加速战车，
跑到最后的人是赢家，
中途退赛或体力不支的人也无可抱怨。
所以这是我们最好的时代，
是梦想挥发，生命燃烧的时代。

＊
后记

最后，
我用姐姐和她7岁女儿悠悠的一段对话作为结尾。
我们的下一代，已经知道什么是平等，
这个平等不是单向地照顾和鼓励弱者，
更加承认在努力之后获得成功，
为他人作出表率，
提升社群整体斗志的人。
而我们的企业家，正是当今社会一群这样的人。

对话是关于朋友圈都在转发的一段视频：
鸭妈妈带领一群小鸭子艰难成功地上台阶
看完视频，悠悠问妈妈最喜欢哪只鸭宝宝。

悠悠妈：最后一只吧，它最努力。

悠悠：我最喜欢第一只，因为它给大家做了榜样，
如果没有它，大家会失去信心，
可能根本就没有这个视频。
它第一个到达第一级台阶，
no one was there，
然后它又第一个到达第二级台阶，
no one was there!
它鼓励了所有小鸭子！

悠悠妈：天赋是不一样的，
它当然能力最强，
可是最弱的那个一直没有放弃，
它努力了最长时间，最努力。

悠悠：不对！努力是一样的，
你不能说第一个没有努力。
因为就像跑步，总会有第一名，
他也是用尽全力的。
同样的努力，得到了最棒的结果，
这难道不是最好吗？

悠悠妈：……你是对的，
我想我是最同情那只小鸭子吧！

姐姐最后说，
“私心里，我有点惭愧，
为毛我不敢喜欢第一名呢？
其实在现实生活中，
第一名往往是最努力的那一个。
人们倾向于美化努力，
也许为了掩饰天赋有差异的真相。”

童言无忌，也是大师。
鲜花送给成功的人，他们值得最后的掌声，
因为在背后，
在他们的才智和高起点之余，
无一例外经历了旁人不可想象的艰辛。
在这个时代，正在各个领域心怀梦想，
轰轰烈烈，竭尽全力创业的人，
或许就是那只视频里第一个成功登上
更高一级台阶的小鸭子，
他们正推动着社会的进程，
参与着历史的书写，
为后面的人提供了达成梦想的榜样。

我也希望成为这样的人。